干了泪又坐回到椅子上说,“没想到,她有了孩子,她怎么不跟我说。”
顾晓风到北京当晚就回深圳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复安妮了,他觉得安妮明知道他没回复还不停发讯息,这让他觉得很烦躁。他干脆就不回复她了。最后一天安妮也没有再发消息了。
顾晓风在飞机上闭着眼睛想了半天似乎想不起安妮的样子,他脑海里的安妮变成了那个清纯可人的小明星,他努力地回想安妮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他不知是不是自己老了。他慌忙睁开眼睛,飞机上乘都像往常一样安静,他旁边座位上的一位老先生正在翻一本杂志,空姐正在一排排给大家发晚餐。他记得几天前他在飞机上还坚信要在今天回来时一定给安妮一个满意的结果,可此刻,他明白他给不了安妮她想要的答案。他闭上眼睛想着怎么跟安妮交待,他却突然想不起安妮的样子,那小明星的脸老在他脑海里晃,他赶紧睁开眼睛,那小明星的脸才退去了。他感到安妮已经成了他遥远的一份记忆,远到他似乎想不起她的脸。他又续了一杯咖啡,他知道安妮等着他回来向她求婚,可现在他已经不想离婚了,他终于认识到白云才是那个让他成长让他安心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白云。他不知道怎样向安妮说结束,可人生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你自己造成的意想不到的结局。
空姐把一份晚餐放在旁边的老先生打开的折叠餐桌上,顾晓风茫然地望着空姐出神。空姐收了他的空杯把食物放在上面,顾晓风看着眼前的晚餐连句谢谢也忘了说。
下飞机后顾晓风开了机,他的心还飘在空中没有落地。他从履带上拿下行李拨通了刚子的电话。他说刚子我到深圳了刚下飞机。刚子说有事说,没事你不会半夜三更在机场给我打电话吧。
顾晓风说,我不打算离婚了。
刚子说这就对了,真离了你会后悔的。
顾晓风沉默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却又不想挂断电话。候机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他心里格外烦躁。刚子说是不是不好跟安妮说,没事,这个结果她会想到的,毕竟她是第三者。顾晓风嗨嗨了两声算是回复。刚子说就一咬牙的事,实在不好说就说白云不同意离婚。顾晓风又干笑了两声说没事哥儿们,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平时跟顾晓风关系比较铁的财务经理方洪波来接他,他这次没有通知安妮。
“她这两天在公司吧?”
上午还在,下午没留意。啥情况?回来都没告诉她?
顾晓风用手抹了一把脸紧闭了一下眼说,“可能得跟她掰了。”
“早晚的事。”
方洪波稳稳地开着车说。
窗外热浪袭人,鲜艳的洋红风铃木和异木棉婀娜地在灿烂的霓虹灯映衬下向后退去。顾晓风收回目光与车内后视镜中的方洪波对视,一只擦汗的手停在半空:
“空调不够?”方洪波调低了点空调。
“怎么说?”顾晓风盯着后视镜中方洪波的脸问道。“后面吹不到。”他说着调了下后座的风向,“可以了。”
方洪波从后视镜中又看了顾晓风一眼,“难不成你还想踢了嫂子给她扶正?”
顾晓风坐直了身子,怔怔地望着前面的后视镜,方洪波专注地盯着前方悠然地开着车。顾晓风不经意地又用纸巾擦了下额头。
“还热吗?”方洪波从后视镜又望了他一眼。
“不,不热。”顾晓风尴尬地把目光投向窗外,霓虹灯把这座年轻的城市装点得艳丽热烈,像是这个城市激情不息的心。
“难不成你还想踢了嫂子给她扶正。”顾晓风回味着方洪波的话,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他干笑了两声算是回答。
顾晓风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楼道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他掏出钥匙伸向锁孔,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门铃。顾晓风又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电梯门关了,楼道里就他一个人。
门开了,安妮鲜活的笑脸在看到顾晓风时凝固了,顾晓风感到一股扑鼻的麻辣味扑面而来。安妮沉下脸回身向厅走去,甩给顾晓风一个生气的背影。厅里有个男人在看电视,看到顾晓风便站了起来,安妮的老乡芳芳迎过来大声向顾晓风打招呼:
“顾总回来怎么不让安妮去接。”
“你们坐吧,公司有人接就没叫她。”
顾晓风换了拖鞋说,还是家里凉快。他发现鞋柜里空了许多,只有他的鞋。安妮招呼那位男士坐下看电视,不用理顾晓风。顾晓风朝那位男士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芳芳说我们吃火锅味道很大吧,顾总吃饭了吗。顾晓风说没事,安妮经常在家涮火锅习惯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芳芳连忙去收拾餐桌,安妮过去说你去看电视吧,我来。
顾晓风看了一眼沙发,那位男士又望着他站了起来。空气突然凝固了似的,除了电视的声音没有人再说话。顾晓风朝收拾餐桌的安妮说“你们坐会儿吧,我去洗个澡。”
顾晓风洗完澡出来,厅里就剩安妮一个人。她半躺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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